2014年1月7日 星期二

塞缪尔·亨廷顿《第三波》目录

纵览古今,人类诸文明创发演进,蜿蜒曲折,穿越时空,而能延续至今,均因它们能在发皇延续的历史进程中,容内百川,汲取不同文明的要素,将自身汇合成浩荡的巨流。
  不必讳言,近代西方文明所以后来居上,盖因蕴含在其典章制度、法政架构其后的学说义理,有足多者。百年以前,中国思想界的先贤已然认识到,处于列国环伺竞争的现代世界,既不能仅以“船坚炮利”为能事已毕,亦不能依旧空腹高心侈言心性,它意味着学术的重点要移至与“公共”相关的理论与制度的汲取与建构上来。张之洞尝言“西学之中,西政最要”;梁启超亦主“译书以政学为先”。近代以来,有识之士,窃火异域,汲汲以译书为先务,对推动中国社会的近代转型起到了难以估量的作用。百年如昨,前贤曾为此殚思竭虑,亟待后人承其遗绪。
  此处的“公共”一语,西文源自拉丁语Res Publica,其本义为公共事务,引申为“共和”之义。随在市场经济在当代中国的复苏与拓展,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由是分化,“公共”的制度重构已成当务之急。私域是个人合理为己之域,个体自由的理念开放了个人利益寻求和价值偏好的多样性;公共领域则是向天下开放的公共权力之域,亦为政治正义寄身之所。以个人自由为价值内核,以宪政民主为制度中坚,正是所谓“公共”的鹄的之所在。职是之故,我们继“公共论丛”之后,又有“公共译丛”的创设,旨在通过有关著作的移译,获取相应的思想资源,意欲致力于打开理论的户牖,让既有的思想庋藏八面来风。
  瞑色四合,二十世纪行将降下自己的帷幕;放眼未来,古老的中国文明将在新的世纪里,祛除旧染,重后新机,汇入人类文明的主流。兹事体大,固然不能不度德量力;积土成山,我们愿为此竭尽绵薄。译丛以“公共”为名,不仅指称丛书的旨趣,同时也意味着,“公共”之学术乃天下之公器,诚望海内外学人,无分彼此,鼎力相助。
《公共译丛》编委会
1998年5月于北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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